春风沉醉的晚上

上午到三国酒店和巡视组见面,被安排谈话,由于公交不通,寻思着谈话的内容,坐过了站,在文峰路与新兴路口下车,走回来又是一段路。七一路回走这一段,北侧接连是武装部的两个家属院,原办公地点已经拆迁,原址草草封门,应该是没有新的建筑;对面是胖东来时代广场,只有8点多些,尚未开门,知道不久,便会熙熙攘攘。如此越过这些楼居,寻找那个熟悉而著名的院子,是这些年车里仅仅知道,是几十年前曾经夜夜笙歌的地方。时过境迁,人去楼在,只赋予这荡荡春风 ,那些斑驳的人事都去了哪里 ?

安排我第一个进去,谈及工作的前后,同事的左右 ,好像在说遥远的故事,是一种芯片记忆着那些时光与事物 。眼有些近视,看不清对面的领导,女领导,只其风范及着装,一直看着她,尽管模糊一片,影影绰绰 ,间或与那个和善的记录者说上几句,因为整个场合要全面,氛围的和谐要三人营造。和巡查组的谈话顺利,无可紧张,甚至酝酿起兴致,因为半个小时的谈,转眼之间已经50多分钟,时间逝速。如此顺利结束了谈话 ,出来望到酒店大厅的门外,知道是在春天 。

我的谈话只是一个开局,下楼后同事接洽,有些紧张的询问和交流,都问了我一些什么题目?如何回答?云云。上午要谈四个人,都是中层,大家或者多有忐忑,尤其是年龄最小的 。第二个、第三个谈话的人回来后,坐在大厅里面,莫不兴奋,原来这样关于单位形象及班子的评价,违规违纪情况的回答,悉为兴奋所系。也在同事反顾刚才的情景和内容时,自己拉开书本,拿出手机做题:《学习强国》。本意谈完话回家,只因自己是带队之责, 始始终终的吧 。做完题,又写了工作笔记之际,十一点半,第四个小同事淡化刚刚结束,可以一同回家了。好心同事及兄弟,不用我公交站台,电动车漂移着,在春的流风中,送我回来。唉,好伙计。

中午做炸酱面,简单而味佳 ,不必鸡蛋、淀粉、木耳、葱姜,只朴素的解冻肉沫,盐水除腥,酱油、五香粉腌上两三分钟 ,也不必燃气暖火热炒,常用的电热锅 ,油覆皿器之底,蒜苔颗粒,倒入浸好的主料,开小火热,竹筷搅拌, 加水煮开 ,加鸡精完成。吃了一碗半的面,余有的汤汁,可以加热一用的,是我的晚餐 。

说这么多,是因为下午下班后,儿子要我回老院老家,查看水网改造。老宅里面一片狼藉 ,我儿子还在拖地,移动的身躯,不再是网戏的少年。同是也买了鸡蛋灌饼,给他烧了米粥,冰箱里面有茄子,拿回来的蔬菜,是维生素的营养了。洗了碗筷,收拾家务后,便掂了垃圾下楼。实在忍不住旧宅的窘境,要回到新家的这里。儿子守着自己的房间,自足他从小长大的环境 ,不会新宅。他没有时过境迁的一丝感觉,依然人在房在, 真的有些奇怪。

好吧,回到新宅,略略家务 ,备好简单的食材,开始晚饭 ,因为外面的夜色已经过来 ;微微的风,吹过我的窗台,可以一个人的晚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郁达夫先生《春风沉醉的晚上》,他就在我的书柜里面 ,他就在不远的地方,不是上个世纪,却又是百年前的风,可以吹拂的现居的所在;不知道为什么,泪却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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