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明
天、地、君、亲、师,人生在世脱离不了的五大关系,谁也不例外。这五大关系一样处理不好也不成,也就不是个相对完整的人生。这五大关系也属于传统文化,在我国的历史文明中延续了几千年。
苍天和大地,也叫皇天和后土,是滋养万物的自然环境。你若破坏它,就会受惩罚。现在,全球气候变暖节能减排低碳经济等问题,讨论来讨论去,还是难以彻底解决。保护环境就是保护自己,道理谁都懂。可是“只求一朝拥有,不管天长地久”同样是世界潮流,人们依然无节制的疯狂的野蛮掠夺地球资源以填难填之欲壑。
君和亲,即皇上也可以是国家和亲人。忠君爱国,古今一理,并不矛盾。为君或为国家者,以人为本,天下为公,富国强兵,民族昌盛。为官者,造福一方,青史留名,报答人民也就是衣食父母的养育之恩。为民者,孝敬父母祖辈,和睦姐妹兄弟,夫妻相敬如宾,爱心养儿育女,行善积德,扶孤救弱,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师,指老师,传道、授业、解惑者,文明和高雅的引路人。人啊,从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到求知学艺,到处事为人,到成名立业,一生离不开老师,即“活到老,学到老”是也。当然社会实践包括直接实践和间接实践以及书本也是老师。
我的一年级,是在抬头营小学的小院儿上的。学校不但建筑规格很高,环境优雅,还是河北省的小宝塔学校。我们的校长赵达仁,抬头营三村人。篮球打得好,往球场的边线和端线夹角处一站,面对篮筐零度角,接球后单手投篮几乎百发百中,可惜那时候还不讲三分球。其妻李京华,同校小学教师,大概教四五年级,还当过班主任。
一年级的老师记不得了。二年级老师张文华,圆盘脸大辫子,很严厉。她丈夫刘正身,也是老师。三年级的老师刘海瀛,大高个大分头,听说还是右派。他妻子也是老师,叫啥不记得了。还有一位老师刘敬远,是个大舌头。同学们编排他:“我念拗你别念拗啊。”他没教过我,估计也不认得我。
四年级老师周维志,老呔儿,大概是滦县那边儿的人。他对同学很不好,我就给他起了个外号“罗圈儿鬼”,他把我请到办公室,苦着脸问:“我怎么还是罗圈儿鬼?罗圈儿是啥,什么是罗圈儿鬼啊?”然后,踢了我几脚,完事儿。
六年级老师刘光洁,个儿不高,小圆疙瘩脸儿,戴眼镜,看着挺文雅的。他女儿刘静也上六年级,人长得虽然挺漂亮,可是据说有肝炎。他儿子比我小,叫啥不记得了,是个刺儿头,仗着父亲是老师经常欺负别的同学。一次他正在打架,我和另一位同学把他教训了一顿,同学们拍手称快啊。他把这事告诉了老子,刘光洁便把我和那位同学请了去,这个揍啊,连踢带打还扇嘴巴,一下就把我们打老实了。
杨宇红老师,县委领导陶克日的妻子,后来下放到我们二村,成了农民,我不能叫老师了,开始叫她大姑。大队书记王兴武说她是旗人也就是满族。我大儿子就是她给起的名。她儿子叫陶成义,挺帅个小伙子,后来母子一起回抚宁县城了。
茹振清老师,走路有点儿瘸,有名的篮球裁判,哨吹得好。焦沃野老师,黑黑的瘦瘦的,同学们背后都叫他“教爷我”。戳友林老师,七家寨村人,教体育,篮球乒乓球都相当有水平。美中不足的是个头儿不高,影响了他在体育方面的发展。
这些老师,都给我留下了至今难忘的印象。他们在抬头营教书育人传播文化,本应该树碑立传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