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改变了晨练的路径,在东岸站桩,打一套拳之后,向北,达天宝路。老路是过王月桥,走通往禹州已经废弃的小铁路桥梁,铁路桥的狭窄,它曾经辉煌的往昔,记忆里有一部相类的传奇,应该竞相涌来,但却一闪而过,因为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是两个工人,背着机器剪草。
天宝路上的霸陵河桥,桥面正在施工,挖掘机轰鸣,几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在褐色的土坑里上下忙碌,却又仿佛静默着,走去一看,已经是六车道的双桥,竟于其北还预留三个桥墩,天天过此路上班,不知道宽大的天宝路,政府说要打造魏都区的长安街,真的有拓宽的规划,决策者、劳动者好。
正欲继续北行,忽然看到西岸桥头,有一铁色阔门,几尊雕塑,以出击状态挺立着。进入大门,似曾相识,不觉靠近。哦,原来就是媒体上传闻的党建主题公园,那几个战士,是红军长征途中的历史雕像。进入观瞻,果然以铁制为主,颇有历史的沧桑与厚重,凝重而深沉,应该是以驻许部队的军史,有著名的杨根思连队,有59式坦克,50 亚音速战斗机模型。
进入广场,一面高墙,仍然是钢铁镂空制式的入党誓词,还有巨大的红星和火炬模型,钢铁的,鲜红的,不觉在广场的中央,打一套形意拳,以示敬意。他们,那些烈士的战斗与牺牲,又是何等劳苦和搏杀血腥呢?
走西岸回去,两个撑船的工人在打捞水草,他们仅仅是为了一点儿工资吗,老同志?劳动不是一种需要吗?我的一去一回,有一个小时,而那两个机割修理草坪的工人,却只走了三十多米远,劳动,是一寸一尺一步进行的,知道前方和目的,然后只脚下眼下的尺尺寸寸的劳作,愚公的移山,老妪的磨针,民族的崛起,皆为这般的分分秒秒,日日月月,而地久天长,终成正果。
一天速过,回顾朝暮,以及刚才下楼,在运粮河畔,移植一株针松时,看到半饼的月,在深沉的高天,几乎知道,我的小说,今天下午已经完毕,有两万字左右,半年酝酿,一旬劳作,而一旦人物已死,故事无尾,竟有点儿的失落,好像自己无堪可作,再无什么劳动和作为的现状,该是如何的失落啊,生命开始失去厚重的轻浮,这是所有的工人和战士,需要的事业或劳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