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这个地方,教育局老院的四楼会议室。
岁月往来而去,认识的人已无多少,曾经教育局的同事,也只一二人罢了.接到通知,匆匆忙忙的,还是迟到。不料,会议只有十几分钟便结束。既然来到,何必走得太早,看他们如何处理各学校使用面积的登记,在下载的平台里。
等此期间,不论外面阳光煌煌,并不寒冷的初冬,也正好避开自己单位迎检的形式,那些准备,那些档案和文案,知道各种“理由”是如何编造的,倒也不是瞎话,真不真,假不假的,还是窗外的远处,几年之前不曾建起的高楼身影,更为真实,朗朗晴天里。
不必问原来的同事,在这里朝夕相处,只是从我三楼办公室上来而已。每周例会的场上,纷乱的身影,嘈杂的笑语,隐蔽的愤怒,遮掩的斗争,还有青春与衰老,健硕与疾病,都在涌动而无可阻拦的进行着,变化着变异着,却也是出生而成长、发展着,正是万变不离其宗的物质定律、运动规律,斑斓而质朴,简洁又扭曲,净洁而又皱褶的问与不问,记与不记,画与否哉,录是否可哉。
如此匆匆记上几行,短暂的会议,人已散尽,了解到会议的内容,可以推诿给另外的单位。我单位的建筑,本属于第十中学的。
然后下楼,给几个玩笑的保安说,今后你们不要拦我了,本来就迟到了,又是不扫码了,又是不停车在外面了;对不住了。我原来就在这里上班,大家不熟,今后大家不用拦了,没有危险的。他们说主要是不认识你,几个人愉快地说笑着。
我骑着同事的电动车离开,却走了一半,电池真的乏味了,在寒冷的风中停下。不就是在此劳动路北段吗,停一停,在路边掏出笔记,写下这依然煌煌光中的呼呼寒风吗?不必怀念,总是在这旁若无人也的确无人的世界,记录我生活的一段一段光阴。
也常常会因此招来路人惊奇的打量,已经习惯了那些目光,几十年了。推车疾步行走的青春少年般,绵绵的衣,背着书包,向北的方向,推车疾步行走。一侧的车辆,没有喇叭,只嗡嗡的响着向北飘过,路边的小店,是下午四时歇息的时刻,也是静默着。
忽然听到了电话,知道正是我所掩蔽的躲开的,并不接听,随他去吧,好多的事情,只可秋日冬天里,而非关注他们,因为不会误事,只是让他们自主而已。如此回首那神奇的太阳,已无早晨时清晰的轮廓,只恍恍惚惚一般,仍然不能正视的那轮神奇。
可以离开之际,走到十字路口,那清冷的街头,不知为何,有老人的小车轮,蔽饰着透明塑料的小三轮,要停在我的前面。他们悠闲的时光和总是想到的垂暮和死亡,让这样街头抒情并笔录着,等待一切的将去,或者一切的将来。看我车把上悬吊的书包,微微晃动着,不是风动,而是我的摇曳,不知为何一样飘忽,几乎是一提无生命的黑色的,印着五彩标志的偏平的梦,在这神秘而巨的苍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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