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可以早起,能免休就免休,但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已是九点半钟;以为可以开始做完构思的小说,看看楼窗之外,阴霾弥天,起端无由,构思的大纲或者线索不足,但细列之后,近日来的工作图景纷至簇拥,几乎是一个短篇无法概述的,又有朋友相邀,觉得如平常那样的“小说”习惯,只是流水账还不如顿笔,找到感觉再说,也许就是下午。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构思小说的,或者散文的,只有两个原则,一是正面的,而非牢骚的,再是提炼的,排除罗列和阵仗架势。如彼,也许,可以突破,正如昨天所修改后发出的《能不忆江南》。
这种转弯转变,或者回归,应该是可以的,只是其中的原因,我一直在寻找,从今天上午到此午后,从三十岁到五十岁,只寻匿到些许的感觉,那种近在咫尺却可望不可即的景象,还有那缭绕不尽的,欲歇还悠长的桂花八月。也正是这一种魅力,是我们存在的理由和存在的享用;几乎是自私的,忘却了社会、家庭责任的,是这样的吧。
然而,总是有好的消息等着我们,正像那些不好的讯息已经在途中,抑或正在酝酿。却不管如何,身体正在康复,中午也只能拿了医疗卡购买些中成药,而一句短短的问候,是平日里不多言语证明的妻儿;和朋友中午小饮,午后安稳稳的一觉,醒来我活在正常的并无大碍的世上,切切平安,关关此且此周。
没有寒风寒雨的午后,雾霾散尽,骑车有些丝的畏惧,但知道,似乎我永远都相信,归途不会永远,不必想那目的之地,我的家和国只有默默地踏车,为经济不能打车,并不遥远的目的地。人生何其短暂,能走就好,尚且可以走,已经可以走,也知道不久,也许会走不动,不只心区疼痛,任那折磨,只能面对,不正视就过去了吗?就不走了吗?
也许这样的“小资”、“平民”思绪和经验,不是大家所听以看而不屑,但于个人,这平凡的也许并不庸俗的人来说,是北方杨树的写照,是中原茫茫蓁蓁草丛中一株生命的代表,可以代表他们,因为他们更为沉默,也是这吹散阴霾的一缕风吧,曾经过往你的风儿来的风,我们同在的阴霾苍穹之下。实际上我们拥有的足够,比如国籍、职业、健康、平安、亲情,一切舒适的生存条件和生活;苍穷之下。
夜,已经临了,温柔而安静的抚慰着我们,转眸的家家灯火,不觉打开南窗,用儿子的望远镜和我的心魂,打量这个美好的世界,这个城市仿佛就是我的世界,那是我的家吗?那座座大厦的灯火,真的如夜空的星啊。你们知道吗?我也寻找着新居南面东方小区的旧宅,只是看不到厨房的灯光,是儿子出门了?只是妻子一人在家?只有这样的距离,或者有了距离,才知我的家。
不需要酒,我也会流泪,不是因为我的家,不会是我骄儿,只是这人的灵魂,向上的,压抑的,奋争的,撕扯的,蔑视而高傲的,扭曲的,宽恕而悲悯的,只要有你们,不敢说伟人,只深深的知道领袖们对贫困贫穷的,受压榨的,那份痛和那颗高尚的心。我没有资格成为他们的一员,只是默默的把他们仰望,只是在我颓废之际,听他们的歌声和他们的言论,回顾他们的执行,给自己以力量,我的家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