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亲说,他进门时我只有五个月大。对“父亲”的记忆,别说我,就连比我大两岁的三哥、大五岁的二哥,都说记忆里只有他。 他在离我家不远的钢厂上班。外乡人,矮小,黑瘦,长得倒很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