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对于我的小姑，我是没啥印象的。仅有的那么几次，也是不多的也，却印象深刻也！使我久久不能释怀的也……
那天下午，无意间看见了央视六套的电影《叔叔来了》/摩洛哥/2017年拍摄的。于是，我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我的小姑？
艾莉雅是一个女演员，梦想能在演艺的道路上有所发展。她在拉巴特和室友蕾拉、海达合租了一个房子。一天，她的婶婶生病去拉巴特住院，叔叔阿卜杜拉夫陪床，但医院不让住，只能挤在艾莉雅的出租屋里。室友海达想赶走叔叔，让伊布蒂萨姆陪着叔叔玩以便给他下套子把他赶走。当艾莉雅事业处于低迷、婚姻因为职业原因受到公婆排挤时，室友们都指责叔叔偷了她们的钱，艾莉雅无法接受自己信任的人背叛自己，半夜赶走了叔叔。伊布蒂萨姆良心不安，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她们连夜寻找叔叔的下落，得知医院有个受伤的老头在抢救，艾莉雅认为那就是叔叔，伤心欲绝时，叔叔出现在自己眼前。原来叔叔被一个知识分子指点借宿在医院，一切平安，大家的误会解除了，婶婶的病也好了，艾莉雅也被选入著名影片做主演，圆了自己的梦想。
大概是十年前的春节吧？是的。如果，我还没有老年痴呆的话，应该是初四。
午餐。按照惯例，我母亲在世时，都是这样的，逢年过节，我们都要聚一聚的。饭店是我去预订的（钱/老爸出）。那么，在沪的亲戚（主要是我母亲这边的）大舅和舅妈（表妹在美国），三表妹一家和胞妹一家，我是独自先去的。为何？那菜，也都是我来点的了。
不久，胞妹就来电话了：等一会儿，小姑要来的！
小姑？她来了。
是的。
我知道，小姑是在杭州的。那么，她为何不事先通知一下我老爸的呢？这个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小姑，也是当过兵的（在新疆），后来，和姑父（也是当兵/在新疆）一道转业进了杭州的。也许是当过兵的缘故吧，总是这样的令行禁止、来厉风行？说来就来了、说走也就走了？来无踪、去无影的呀！没有办法的。我早就习惯了。随她吧！后来，我才知道了：这是老爸非要叫她到饭店里来、看看我们的啦？同时，还给了她一万元，说是为了修修老家的坟地、上山之道呀？
不久，小姑，就带着他的儿子（开车的），还有我老家小叔的女儿？以及，女儿的女儿，一起上来了。于是，我就忙说：一起吃个便饭吧！
不要。我都安排好啦！上来看看你们。马上就走的。还要到你大伯母家（大伯/早就不在了/大伯母还健在/）去的。我叫他们都准备好啦！吃完后，我们就回去了。
哦……那我就没有办法了。随她去了。后来，我从堂姐处才得知：小姑，都是这样的，烦得不得了啊！一会儿说要吃饭的；一会儿又说不吃了。后来，又说晚点过来吃了？为何呢？我老爸，非要在家里请她吃圆子了……真的不知道老爸是怎么想的？那么，这一次，是不是很特别的呢？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根本就没往别处去想了。那么，难道，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哎，没事儿呀！随她去吧。
是的。小姑，我是1980年来沪后，才见第一面的。特别的热情、特别的随便和特别的随和了。也许，这，就是那个血脉？这，就是那个血缘？这，就是那个亲情和本家的也……那时，她还在新疆当兵呢。不过，1973年，我们还在京城时，就吃到过，她从新疆寄来的葡萄干和哈密瓜干了，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太深刻，太深刻了。为何？我从未吃到过如此纯真、甘甜和难忘的食品了。以至于，从此后，我再也没吃到过有此味道的葡萄干和哈密瓜干了？来沪后，也是。记得，有一年春节，我还吃到过她从新疆托人带过来的西瓜呀……那个起砂、那个水分和那个味道，以及，那个黑色的瓜子呀？以至于、至今，我再也没有吃到过、有过如此美味的西瓜了。看起来：抱着火炉吃西瓜的传说，那绝对不是传说的呀！
1992年，大伯去世了。她来参加葬礼。此时，我们才第一次有机会坐下来、面对面地和她聊天了……这，也是我们第一次、最后一次的聊天了。那一晚，我给大伯守灵，一夜未眠呢……后来，她逢人便说：嗯，小牛，不错。很懂事呀！羞煞我也！我啥也没有做过什么的呀？
其实，不然。为何？我还是知道一点点的。是啥玩呢？听我老爸讲过：大伯，最大；小姑，最小。那么，他俩的关系最要好呀……要好到大伯母，都要吃醋的地步呀？我老父亲系当中，上，还有一个大姑；下，还有一个叔叔。还有，小姑和老父亲的关系最僵。为何？在宁波时，我老父亲带过我的小姑的，因她不爱读书，还被我老父亲打过呢？
多次呢！
哦……对不起啊！小姑，我替我老爸向您道歉呢！
你要道歉啥呢？这是你老爸、我二哥的事情呀……
是的。那我也要道歉的！
为啥？
不论怎样……打人，那是不对的！
那么，你老爸没有打过你么？
打过。
在天津时，我老大了……他还打过我呢！
哦……啥事呢？
算了！都过去了。不提他了。他是为我好呀！
是的。我也不气的。当时，是我不好，不要读书、不要学习，不要上进呀……现在，都来不及了……
是的。小姑非常地伤心了！不过，她，再也不恨我老爸了。其实，我也是这样的。有啥办法呢？这是当时特定的历史环境下和他所处的心境所决定的呀！（待日后有暇，另书吧。）
2005年，老家的小叔去世了。老父亲，第一次带着我和胞妹回老家奔丧去了。
中午，我们到达的时候，小姑（早到了），就从堂兄的家里奔出来，迎接我们呢……随后，还给我们每一个人一粒糖。叫我们快吃吧？哦，这是当地的风俗呀！
好的。我知道了。于是，我立马就给吃下去了。还有这个风俗呀？老爸，也是不知道的。那么，他也就不可能告诉我们了。
午饭后，小姑亲自带我们上天灯山了、去凭吊一下爷爷奶奶了。同时，她还告诉我：小叔，为我们都留好（墓地/她的/我父母的/）了……后来，还带我们游山玩水去了，爬了对面的馒头山。那山上，竟然一棵树都没有的呀？这在江南，那是不多见的。千年古镇前童，尽收眼底了……最后，还特意陪我们到了古镇上走一走。逢人便说：这是我上海的大侄子、大侄女呀……还专门去拜谒了一下本家的祠堂了。这，就是小姑带我们游玩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之后，我们就先返沪（老父亲/留下来）了。临走之前，我们还去拜访了一下住在另村的我的大姑。谁知，这一次，却成为了永别？几年之后，我的大姑因病去世了……我的老父亲也没有回来过了。为何？大姑早就关照过他的：我走了之后，你们都不要来了！
那么，这一次呢？是的。这一次，轮到了我的老父亲和小姑的诀别呀……是的。是年的元宵节，我老父亲就中风了、倒了下去。老父亲住在ICU（重症监护室）时，小姑专门从杭州来沪，探望过我的老父亲一次的。脚，不行了，走不动了。
于是，我立马找护士借来一把椅子，给她坐着呀。
但是，这一次，老父亲再也没有醒过来、再也没有反应了……谁知：这一次，竟然成为了我的老父亲和小姑见的最后一次见面了。谁知，这也成为了我和小姑的最后一面的呢……
探视完之后。我将小姑送至车上（还是/他儿子开来的车/），依依不舍的呀……有啥办法呢？
照顾好你的老父亲吧……有空到杭州来玩呢！
好的。我知道了！请您放心吧，小姑！同时，我还特别关照堂弟，路上一定要小心呀！照顾好你的妈妈呀……到了之后，通知我一下，好么？
好的。知道了。哥！
就这样，我和小姑挥手告别了。小姑，眼里噙着泪花，却始终没有叫她掉下来了……这，竟然成为了我们的永别？！
2013年，突然，小姑也因病去世了。当老家的堂兄通知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了？于是，当晚我连夜就赶至钱塘她家了。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她家呀……是的。杭州，我来过多少次呢？可是，谁曾想到：我是这样到小姑家的？
于是，我就守了一夜。尽管，饥寒交迫，困乏劳顿，但是，我始终坚持着、坚守着和坚定着！当堂妹、从美国赶回来之后，在灵堂前跪着、连磕三个响头的时候，我都不忍心去看呢……
次日，上午追悼会。可是，他们的灵柩太高、我踮起脚尖都看不见了？因此，我和小姑的最后一面，也就这样：匆匆地错过去了……
这就是：
难忘小姑不了情，
情不自禁也自请？
请君入瓮谁人在，
在天在地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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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7-20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