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一级的台阶
从高处
铺陈下来
一直延伸到
一个叫权欲的地方
一股无形的力
牵引着我们
向上攀。每一级台阶
都挤满了人
从上往下看
千万只蚁
正排着队
样子十分虔诚
随时有风暴袭来
这些蚁
最后的命运
都停驻在了
长满青苔的台阶上
别老赵
老赵走了
老赵终于沉寂了下来
终于，爬上了
那根高耸入云的大烟囱
终于情非所愿
住进了一个盒子里
这些天，院子里
终于有轻快的音乐响起——
“年轻的朋友们
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
暖风轻轻吹……”
惟有那墙上的讣告
在呜咽
风，细数着他简单的履历——
生于1959
卒于2023
1995，劳模……
在老王的婚礼上
在老王的婚礼上
我们寒暄着
用一些陈词滥调
去迎接一场盛事的开启
我们不知道新娘是谁
就像已记不住
老王的上一场婚礼，新娘是谁
我们每个人都心绪复杂
那么老的一个男人
像老家的一个旧物件
却被一段人间烟火
打磨得如此光亮
老王对老家已很陌生
只有喜庆时
他才想起了老家的那些亲戚
他像小时放羊一样
把他们一个一个赶了来
隐秘的钥匙
有人把我深埋地底
千年已过
世上堆积着
越来越多悔恨的人
在未寻找到我之前
他们痛苦地生活着
在寻觅到我之后
他们更为痛苦
——千年了啊
我已全身长满锈迹……
从高处
铺陈下来
一直延伸到
一个叫权欲的地方
一股无形的力
牵引着我们
向上攀。每一级台阶
都挤满了人
从上往下看
千万只蚁
正排着队
样子十分虔诚
随时有风暴袭来
这些蚁
最后的命运
都停驻在了
长满青苔的台阶上
别老赵
老赵走了
老赵终于沉寂了下来
终于，爬上了
那根高耸入云的大烟囱
终于情非所愿
住进了一个盒子里
这些天，院子里
终于有轻快的音乐响起——
“年轻的朋友们
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
暖风轻轻吹……”
惟有那墙上的讣告
在呜咽
风，细数着他简单的履历——
生于1959
卒于2023
1995，劳模……
在老王的婚礼上
在老王的婚礼上
我们寒暄着
用一些陈词滥调
去迎接一场盛事的开启
我们不知道新娘是谁
就像已记不住
老王的上一场婚礼，新娘是谁
我们每个人都心绪复杂
那么老的一个男人
像老家的一个旧物件
却被一段人间烟火
打磨得如此光亮
老王对老家已很陌生
只有喜庆时
他才想起了老家的那些亲戚
他像小时放羊一样
把他们一个一个赶了来
隐秘的钥匙
有人把我深埋地底
千年已过
世上堆积着
越来越多悔恨的人
在未寻找到我之前
他们痛苦地生活着
在寻觅到我之后
他们更为痛苦
——千年了啊
我已全身长满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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